他甚至不需要查证，就已经认定是她做的。

她颤着声道：“你怀疑我？”

“不是怀疑。”他揉了揉眉心，“只是她刚才电话里说，有人要欺负她……”

“所以呢？”温绵声音发颤，“你觉得是我做的？”

商璟川沉默一瞬，低声道：“我没这么说，只是现在情况紧急……”

“她一个电话，你就紧张成这样？”温绵忽然笑了，眼底却一片冰凉，“商璟川，你和她到底什么关系？”

他眉头皱得更紧，“现在是人命关天，你非要这时候吃醋？”

“吃醋？”温绵声音轻得像羽毛落地，“你觉得这是吃醋？”

商璟川深吸一口气，尽量放软语气：“阿绵，我和她真的没什么，但现在她可能出事了，你先告诉我，是不是你……”

“不是我。”温绵打断他，每个字都像刀割，“我再说最后一遍，我不知道她在哪，也没让人动她！”

商璟川盯着她，眼底的焦躁越来越明显。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乔皎皎的电话始终打不通。

终于，他彻底失了耐心，一把扣住温绵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阿绵，我说过我已经惩罚过她了！你为什么还要这样？毁掉一个女孩的清白是最下作的手段，我没时间跟你胡闹，告诉我，乔皎皎到底在哪？！”

温绵疼得脸色发白，却倔强地重复：“我不知道！你问多少遍，我都不知道！”

商璟川彻底怒了。

“温绵！我真像是从没认识过你！”

他猛地甩开她——

“砰！”

温绵踉跄几步，后腰狠狠撞上桌角，额头磕在锋利的装饰棱上，鲜血瞬间涌出。

周围一片尖叫：“商总，温小姐受伤了！”

可商璟川置若罔闻。

他头也不回地往外走，一边打电话一边厉声吩咐：“立刻调监控！查皎皎最后出现的位置！”

温绵扶着桌角，缓缓站起来。

鲜血顺着额角滑落，温热黏腻，她却感觉不到疼。

比起心脏被撕碎的痛，这点伤算什么？

她怔怔地望着商璟川离去的方向，忽然笑了。

他怎么会管她呢？

他现在满心满眼，都是乔皎皎。

就像从前满心满眼都是她一样。

有人惊慌地围上来，想扶她去医院，她却轻轻摇头，推开所有搀扶的手，一个人走出宴会厅。

“轰——！”

刚走出去，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巨响。

温绵回头，看到那块写着“商璟川爱温绵一生一世”的鎏金牌匾，重重砸落在地，碎成两半。

她看着那块牌匾，忽然笑出了声。

笑着笑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商璟川，你的一生一世，

原来，这么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