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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世

心情随笔 2021-07-18 07:45:45 人气:208

突然这几天对韩寒开始关注起来,缘于搜刮上一个网友的留言:
“觉得你很像一个人,——韩寒”。
韩寒何许人?或许我们都不太陌生。高中的时候还曾看过他写的《三重门》,印象还蛮深,后来稀里糊涂地看完了他写的《像少年啦飞驰》,毕业的时候看了《长安乱》,故事内容已经记不起来了,情节倒大致记得一些。后来又看过他的一部小册子什么的,叫《2003通稿》。这本虽小,却没有看完。
大学的时候,觉得韩寒好像有点江郎才尽,也就没有继续关注了。
之所以说这些,是为了说明我曾经也很欣赏韩寒,因为在我高中的时候,他的事迹几乎让我们那些——除了文科有点兴味、其余全没兴趣的“偏科生”都很振奋——终于有这样的一个人冒出来了。
那时候,我们对考大学,特别是名牌大学的信心已经越来越少,随着年龄的增长叛逆心却变得越来越强。高中时代,我对学校填鸭式的校园生活也越来越感到郁闷,一想到未来的前途和希望都是一团漆黑和渺茫时,心就犹如拴了千斤的石头往下坠。每天,只有到了放学时候,骑快车回家和呆在自己的小房间里听音乐才回感到放松一些。那时候,一个月换几次发型或者买几套衣服也都是常有的事,只为改变心情。是的,那时候,我就是如此的郁闷,极度郁闷的时候还曾和别人打过架,顶撞过老师。那时候的我像一头困兽般躁动不安挣扎痛苦。
这个时候听到了韩寒的名字,新概念作文大赛的才子,看了他的《杯中窥人》《头发》和《穿着棉袄洗澡》后就产生这个感觉了。那时候我早把写作荒废很久了,为了将来能在高考的千军万马里侥幸挤过那条独木桥,读的课外书都屈指可数。在如同嚼蜡般对自己的高中生活“食之无味,弃之可惜”举棋不定时,韩寒早已经高唱着“七盏红灯照亮我的前程”昂首迈步用手中之笔开拓出了自己的一片天空。不久,旋即传来复旦大学准备效仿当年清华大学破格录取钱钟书一样破格录取他的消息,可是,在我们还在既羡慕又嫉妒这小子的幸运和才气时,韩寒潇洒的表了态:不去。还没来得及让我们在惊愕中回过来神,不久韩寒的第一部小说《三重门》已经热热闹闹的出版,并很快登上了畅销榜冠军,风头一时盖过余秋雨等很多早已知名的中年作家。那时候,捧着韩寒的小说,面对着自己想逃离又不无法决绝选择的生活,他的故事就像一部充满传奇冒险色彩的电影,既是一种诱惑又像是对“沉睡在没有窗户的黑屋里的人”的呐喊:瞧,这就是一条艺高胆大的人走出的一条路。由不得你不服。
就这样第一次对一个同龄人发生崇拜,并且对他后来的每一步路都表示关注,后来韩寒的书大卖,听说版税都过百万,于是终于可以自由自在地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了:买了车,还参加了车队,有一段时间似乎再难有他的消息,似乎已经完全逍遥于自己的世界。
而我,似乎在不断的压抑生活中逐渐叛逆,也逐渐不得不接受这样一个现实:这是一个强者生存的社会,除非你有一技之长并能技压群芳,否则,你还是选择和大多数人一样的生活吧。不要对这个社会和自己的现实环境作无谓的抗争。
这是因为我既不像韩寒有才气,也不像他那样有无所畏惧的自信,并且,从家庭的考虑,我不得不考虑家中老母的感受。母亲希望我是一个走和多数人一样生活的路的人,她的理想是我可以当兵回来,能找到二汽职工一样待遇的一份工作就不错了。她不赞成我上一所对工作似乎毫无益处的专科学校,却希望我能够对医学产生兴趣做一个能开独立诊所的小医生。在面对自己将来的最终选择上我当然不愿放弃自己决定的权利,因为在看似叛逆的高中生涯我已经逐渐有了自己的独立意识和主见。在艺术、体育、电影绕了一大圈后我还是回到写作的起点,最终发现这才是我最愿意从事也可能从事的行业。我终究不能像韩寒那样洒脱,也缺乏韩寒那样的努力,那么只好安下心来默默耕耘自己的五亩三分地,期待自己可以自家的田地上结出令自己不那么遗憾的果实。
就这样韩寒的世界似乎和我远离了,这样一个才华横溢又充满自信的年轻人赢得了无数年轻人的崇拜,却让我从他的世界中悄悄抽身转离。我只不过站在最远的地方偶尔对有他的地方看上两眼,心里想:哦,还是那个很聪明也很幸运的兄弟,希望他在充满新鲜与诱惑的热闹世界里一路走好。
后来就完全没有他的消息了。看过他后来的作品,已经有一些担心。但也只是心里隐约有那么一丝忧虑而已。
在学校搞评估的这几天,新建的信息大厦电子阅览室破例免费向全体学生开放。我无意中看到了网上报告厅里有一节关于韩寒访谈的视频,想起了那位网友的评论,心里下意识地咯噔一下:我与韩寒怎么会相像呢?一看还是高中那时候他的样子,酷酷的带点才出道的简单与无畏,也许那个时候我是像他的。如今,事过境迁,韩寒无论是身份与经历都已经发生了很多变化,而我,还是过着鸡肋般的生活却仍然寻觅在生存的十字路口上,心态与神形早已不付昔日少年书生意气矣。怎么会相象呢?或许偶尔我会在内心和行动上有那么一丝向往,但终究还是要面对自己的环境,走自己的路。
性格上,我始终保持开朗却躲不开写作者必须的那丝敏感,因此苦乐滋味只有自己心中最为知道;生活上,知足常乐却仍对牵动自己欲望的诱惑不能完全不理会,因此还有更高质量的生活值得自己去追寻;阅历上,已经对社会上形形色色的过江之黥见怪不怪,但对真正浩瀚复杂的社会充满好奇和畏惧,无论如何现在还不是个真正洒脱的人。
或许,只有一点我和韩寒是一样的,那就是我们已经学会不是毫无意义的去对抗这个有些混沌的世界,像《混世》歌词里唱出的那样:
这是我的你不要和我抢
你只需在角落里想
现实理想中间隔着南墙
墙下站着无数的姑娘
随我方向别比我更坚强
我还在正邪中摇晃
摇摇晃晃拥抱着灰姑娘
我的眼角忍不住嚣张

我那遥远的理想
世上世俗的姑娘
休想别想让我和你一样

我那崇高的理想
有时卑鄙的幻想
理想幻想迟早都是一样

你已从良 我一直很善良
我只是难免会手痒
昼夜交替 就出现灰姑娘
今天晚上啦啦啦啦啦
我的失望 是世上太肮脏
我早已在天堂
我在快乐 万物却在迷茫
我将要 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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